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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无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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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县衙府衙抢案子
  
  一连数日,两个衙门互不来往,相安无事。
  
  一日,天蒙蒙亮时,县衙堂鼓咚咚敲响,有人哭嚎:“刘大人,伸冤啊!”刘正德一骨碌翻身起床,急步进入县衙公堂,见一妇人跪地,披头散发,哭泣不已。
  
  这妇人是黄州城东郊外的猪头角村人,名叫何瑶,年方二十五岁,长得很有几分姿色。昨天半夜,邻居恶霸朱四闯入她家,欲玷污她。她性情刚烈,操起剪刀,欲刺朱四。这时候,恰巧她那在外做小货郎生意的丈夫归家,便操起扁担,欲与朱四拚命。朱四慌乱中夺过何瑶手中的剪刀,一下刺中了小货郎的喉咙……
  
  刘正德火速带着一班衙役直奔猪头角村。验了小货郎的尸体,便命人捉拿朱四。
  
  朱四是个非常狡猾的人,夹着尾巴逃出村庄,一口气就逃到黄州城来了,径直奔往府衙,把堂鼓擂得“咚咚”直响,高喊:“大人,伸冤啦!”
  
  刘欢喜升堂问案。他看看跪在堂下的朱四,拍一拍惊堂木:“跪在堂上的何人?喊什么冤?”
  
  朱四报了姓名和住址后,就告何瑶的状,说他昨日夜间听见邻居何瑶跟小货郎吵嘴,便到她家去看看,见何瑶操起一把剪刀,将小货郎刺死了!
  
  刘欢喜听了朱四的报案,一拍惊堂木:“这还了得!”也火速带着一班衙役直奔猪头角村。
  
  府衙的人来了,县衙的人就靠边站。刘欢喜见何瑶正伏在丈夫尸体上恸哭,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挥手:“将这恶妇拿下!”府衙役立即蜂拥而上,将何瑶捆绑起来。
  
  此时,在村庄搜捕朱四的刘正德大吼一声:“将朱四拿下!”县衙役听罢,立即扑上去将朱四五花大绑。朱四惊恐,冲刘欢喜大喊:“知府大人,你要为民作主啊!”
  
  刘欢喜没想到爹跟他作对,说:“刘大人,为何将朱四捉拿?”
  
  “刘大人……”刘正德面带愠色,把何瑶告发朱四的口词说了。刘欢喜听罢,略一犹豫,说:“刘大人,既然如此,就把朱四交给本府,一并带回府衙审讯,你看如何?”
  
  刘正德一笑:“此案不劳知府大人,该把朱四和何氏一并交给卑职审理。”
  
  刘欢喜暗想,他爹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这两个嫌疑犯家中都有些钱物,案发了,官家就有发财机会了。他提高嗓门:“此乃命案,又有两个嫌犯,事出蹊跷,还是本府亲自审理!”说着,一挥手,一班府衙役就从县衙役手下抢过朱四。
  
  官大一级压死人,胳膊拧不过大腿!刘正德眼巴巴看着何瑶和朱四被押往府衙,气愤难忍!
  
  很快,府衙审理了“何氏刺夫案”:何瑶画押招供她刺死夫君,被打入死牢;朱四无罪释放。
  
  刘正德闻讯,十分惊讶。他又一次来猪头角村,明察暗访,得知何瑶平素为人十分贤淑,与丈夫恩爱,不可能用剪刀刺死夫君;又查知朱四曾几次在村巷里调戏何瑶的劣迹,由此推测何瑶到县衙告的状属实,她在府衙招供刺死丈夫,定是屈打成招。
  
  这一天,刘正德一脸严峻地来到府衙,要见知府。“三不如”把他挡在门外:“知府刘大人今日不见客!”刘正德就在知府衙门前破口大骂起来。“三不如”可恼了,把袖子卷得高高的,推撵着刘正德,把个驼背老知县像推一头老驴似的从府衙门口推到斜对面的县衙门口。
  
  刘正德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比儿子的官小,无法从府牢里提出何瑶,重新审理,只得吩咐县衙役,暗暗盯梢放回家的朱四。
  
  几天后的夜里,一个驼背黑影从猪头角村闪出来,朝黄州城摸来。那驼背黑影进了城,就朝府衙走。刚一到府衙门口,却被县衙几个衙役扑翻在地,用稻草堵了嘴,拖到县衙里。
  
  县衙后堂的一盏明晃晃烛灯下,坐着驼背知县刘正德。他目光严厉,盯着带进来的背着一个大麻袋的朱四。他先打开麻袋,见里面是一只几十斤重的金乌龟。
  
  刘正德把朱四嘴上的稻草塞子取下来,审讯朱四哪来的金乌龟,半夜背着金乌龟去府衙干什么。朱四开始不肯交待,但挨过堂板后,只得交待他祖上是个大财主,家里有这么一只金乌龟,因犯了命案,求刘欢喜只要放他一马,就将这个金乌龟送给刘欢喜。
  
  刘正德顿时毛发倒竖,暗骂儿子:“孺子不可教也,我愧对祖宗啊!”他命衙役将朱四关进县衙大牢。
  
  三、乌纱帽开口说话
  
  刘欢喜得知放出牢的朱四又被关进了县衙大牢,心里不免紧张,但转而一想,县衙的刘大人毕竟是他爹,爹不可能把他贪赃枉法的事闹个沸反盈天,断送儿子的前程。这么一想,他就装作没事儿似的,暗暗等待他爹的下一步棋,来个以静制动。
  
  刘正德坐在衙门里,满以为他儿子会主动上县衙向他负荆请罪。可没想到,一连几天过去,儿子却无动于衷。这驼背老县令坐不住了,写了个大红请柬,装进一个信封里,派人送往府衙。
  
  刘欢喜打开信封,见爹的请柬上写的是:
  
  欢喜儿子:爹请你脱下官服,穿便衣,来爹的衙门做客。咱们父子好好谈一谈案子。爹已把酒席备好了,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菜。爹。
  
  刘欢喜沉思半晌,不赴宴不行,赴宴吧,只觉得那酒宴像是“鸿门宴”。最后,他想了个招,把“三不如”带上,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县衙后堂里,早摆好了一桌菜。刘正德独坐后堂,静静等候儿子驾到。
  
  不久,刘欢喜身穿官服带着“三不如”来了,一见爹,就摆着个知府架子,昂着头,不冷不热地说:“刘大人,今日设宴请我,何必这般客气?”
  
  刘正德装作没听见,只打量着儿子的穿着,见儿子穿的是官服,还带着“三不如”,只得压住心里的火,向儿子作个辑,说:“刘大人,请——”
  
  餐桌是四方形的桌子,按官场规矩,官大的坐上首,官小的坐下方。“三不如”对刘欢喜说:“刘大人,您该坐上首!”
  
  刘欢喜也不谦让,整一整头上的乌纱帽径直走到桌子上首,准备坐下。刘正德“哼”的一声,目光犀利地瞪了一眼儿子,捋一捋花白的长须,也朝桌上首走去。刘欢喜一愣,灵机一动,取下头上的乌纱帽,放在桌上方,然后就在桌一旁坐下。刘正德没想到儿子来这一招,看着那桌上方的知府乌纱帽子,只得咽口气,悄悄走开,到桌下方坐下。
  
  “三不如”笑了笑,拿起桌上酒壶,说:“小的给两位刘大人斟酒。”刘欢喜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到桌上方的乌纱帽边,说:“先给这顶乌纱帽斟酒!”
  
  “三不如”会意,斟着酒,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生长幼算个球,帽子为大顶上头。先给知府倒杯酒,帽子高兴把话拉……”
  
  刘欢喜点头暗暗一笑,却假装生气,冲“三不如”吼道:“休得胡言,帽子怎么会说话?”
  
  “三不如”点头哈腰地说:“刘大人,您戴的帽子能说话,只是您自己听不到,但下人能听到……”说罢,就把耳朵贴到乌纱帽的红顶子上,煞有介事地听了听:“嗯,这帽子说话了。帽子说:一客不烦二主,一案不烦俩判官……”
  
  刘欢喜一笑:“是吗?还真有几分道理。”
  
  刘正德冷笑:“这么说来,何瑶刺夫一案不再烦劳知府大人,由我一人审理,此案要重审。”
  
  “三不如”又把耳朵贴到乌纱帽上:“帽子说,此案要重审,但不得由黄冈县来审。刘知县抢案子,成何体统!”
  
  刘正德压着火:“此案发生在黄冈县境内,理应由我来审,刘知府才抢我案子!”
  
  “三不如”又把耳朵贴住帽子听了听,说:“帽子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黄州府九县,莫非知府地盘。谁跟谁抢地盘啊?刘知县理应把朱四转入府牢!难道皇上赐给刘知府的帽子,刘知县敢藐视不成?黄冈知县头上戴的不就是个七品帽子吗?人贵有自知自明……”
  
  刘正德再也沉不住气了,一把从头上取下乌纱帽,说:“老夫知道这头上戴的是七品乌纱帽!七品帽子管不了四品帽子,我今日就不戴了!”说着,气得把乌纱帽一掷,从“三不如”手上夺过酒壶,咕咚咕咚一气喝得底朝天,然后将壶往地上一掷,啪地摔得粉碎。“甚鸟帽子,老子不戴了!”说着,醉醺醺地走到帽子前,抬脚踩去。接着,身子一歪,轰然倒地,鼾声如雷。
  
  “三不如”说:“刘大人,这个老知县把乌纱帽踩在脚下,你奏明圣上,说不定削他为民,甚至有杀头之罪!”
  
  刘欢喜慌忙把他爹脚下的乌纱帽捡起,戴到他爹头上,叮嘱“三不如”:“此事你知我知,不可外传!否则,我剐了你!”
  
  四、爹被儿关进监牢
  
  有道是“墙有缝,壁有耳”。刘正德醉踩乌纱帽的事,一阵风传到京城。乾隆爷给新任黄州府刘欢喜下道圣旨,责令他严肃查处。
  
  刘欢喜接到圣旨,一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唤来“三不如”,疾言厉色道:“三不如,此事莫非是你干的?我剥了你的皮!”
  
  “三不如”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刘大人,你已叮嘱我了,小的身上只爹娘给一张皮,怎敢不听刘大人的话?”“三不如”不承认干了此事,刘欢喜想着那天县衙后堂饮宴,除了他父子俩,只有“三不如”呀!难道说,县衙后堂里有不怀好意的人暗藏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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