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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悲情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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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报案,刑警队长王威和助手小史迅速赶到案发现场清水湾别墅。

  死者名叫娄婷婷,是本市歌舞团的一名著名歌手,姿色倾城,艺压群芳,还是个独身女人。现场勘察发现,死者生前有较长时间的吸毒史,手臂上布满了注射毒品的针孔;死亡过程中曾遭性侵犯;屋内物品被翻动得凌乱不堪,固定电话线被拔,现金、银行卡、金银钻石饰物及手机等贵重物品被洗劫一空;一只粉红色枕头掉落在地板上。

  死亡时间应在昨夜十一点三十分至零点三十分之间。根据防盗门被撬开的痕迹推断,大概是窃贼在作案时被突然夜归的女主人堵在屋里,那贼生怕暴露身份便杀人灭口,用枕头将女主人头和脸捂住直至其窒息死亡,然后对尸体进行奸污后才匆匆席卷而逃。

  王威用戴手套的手拨开娄婷婷的浓密乌发仔细端详,发现她双眼大睁,面容狰狞恐怖,生前似受到强烈的恐吓和刺激;但她的头发较整齐,床铺还算整洁,没有明显的搏斗和挣扎痕迹。

  王威不由锁紧了眉头,又拿起地板上的那只粉红色枕头看了看,除了枕套拉链是开着的以外没什么异样,便又将枕头放回了原处。

  “小史,通知所有的外线警员,”王威吩咐道,“严密监控市区所有的歌舞厅、迪厅、酒吧、夜总会、洗浴中心等娱乐场所,特别要盯紧那些接受手机、项链及戒指等物品做交易的坐台小姐,我想,突破口就在她们身上。”

  “是!”小史“啪”地敬了个礼,领命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案发的第二天晚上,外号叫做“鬼八”的惯偷便在“夜无眠”酒吧落网,立马被带到了刑警队。

  这家伙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一副茶色眼镜遮不住他那一双斜眼,看人总是仰着脸面,怪不得道上的人送他外号“鬼八”。

  “鬼八”是局子里的常客,既狡猾也够爽快,没等咋审,便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案发那天晚上九点多,“鬼八”用万能钥匙捅开了娄婷婷的别墅防盗门,进了富丽豪华如宫殿般的厅室,顿时眼花缭乱起来。在珍藏室,“鬼八”望着装饰架上一瓶瓶中外名酒不禁心旌飘摇。这家伙是个嗜酒如命的瘾君子,他取下一瓶人头马,“咚咚咚”地灌下半瓶,又拿过一瓶茅台猛吞了几口,就这样不消一刻钟便醉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等他一觉醒来,掳了金银细软刚想开溜,哪知道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锁声。他猜想一定是主人回来了,便急中生智地钻进卧室的衣橱里藏了起来。只过了一会,他便听出进屋的是一个人,并且是个年轻女人,迸屋后便踢掉高跟鞋去了卫生间洗澡。

  “鬼八”在衣橱里听得仔细,这女人冲了个凉便回到卧室的床上,打开了电视,还弄出了一些奇特的声响。突然,一声异常恐怖的女人尖叫传进“鬼八”的耳朵,吓得他胆战心惊。随后屋里便没了一点声息,静得让人浑身起白毛。

  也不知过了多久,“鬼八”才壮着胆子悄悄钻出衣橱,刚想溜之大吉,却被床上那尤物一般一丝不挂的女人以及那亮闪闪的铂金首饰迷住了。他情不自禁抱着女人好一番云雨,然后又取下女人身上的饰品和床头柜上的手机以及皮包内的现金、银行卡等物逃之天天。

  “这就完了?最关键的咋不往外倒?”小史盯住“鬼八”的眼睛厉声说,“说说吧,你是怎样把娄婷婷弄死的?”

  “啊?她……她死啦?”“鬼八”吃惊得斜眼翻出了眼白,“我、我真的不知道呀!”“鬼八”一脸冤枉,“我和那女人做那事时她还热乎着呢,我还以为她是刚才注射了毒品,飘忽得晕过去了呢!”

  “你怎么知道她注射了毒品?”小史问。

  “我在衣橱里听见了那种声音,出来后还看见她床头柜上扔着一支针管。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呀!查出是我杀的人你一枪崩了我!”“鬼八”急得不住地用戴手铐的手捶自己的头。

  二

  “王队长,‘鬼八’的话你信吗?”小史边开车边问身旁的王威。

  “基本可以排除他杀人灭口的可能性。”王威习惯性地捻着黑痣上的几根长须说,“第一,娄婷婷身上没有遭受任何外力袭击的痕迹;第二,她头发整齐,床铺整洁,没有拼死挣扎的迹象,这不符合用枕头捂死的特征;第三,她死前注射了过量的毒品;第四,‘鬼八’是个老手,一贯劫财劫色不取命。所以,娄婷婷的真正死因还得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确定。现在咱们主要是搞外围调查,摸清娄婷婷的社会关系,寻找蛛丝马迹。”

  说话之间,车子已来到万德隆大厦门前,二人下了车,径直乘电梯上了六楼。当他们走进董事长那宽大豪华的办公室时,万德隆集团董事长孙涛早已迎候在那里。

  万德隆集团是全市最大的民营企业,下辖位于关山的三个大型煤矿和一个大规模铝矿,在市区还经营有酒店、地产及电子产品等。孙涛一身光环,不仅是市十大杰出青年、优秀民营企业家,还顶着市政协常委的头衔。

  孙涛戴一副金边眼镜,气质高雅,一副儒商派头。他热爱文化艺术,热衷慈善事业,市歌舞团一直都是他在资助经费撑着局面。据传,歌舞团第一美女娄婷婷是他金屋藏娇的情人,那座清水湾别墅就是他为娄婷婷购买的。

  “孙董事长,本市著名歌手娄婷婷不幸死亡,你作为歌手的资助人和领导,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她的情况。”王威坐下后直奔主题。

  孙涛扶了一下眼镜,神情自若地说道:“作为一名市政协常委、知名企业家,坦率地讲,娄婷婷是我的红粉知己。她死得这么突然,令我非常痛心。我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包括我和她之间所谓的绯闻也好、故事也罢……”

  接着孙涛敞开了记忆之门——

  十几年前,孙涛和娄婷婷高中毕业后,以占地工的名义被关山煤矿招为工人。孙涛分在掘采队下井挖煤,娄婷婷进了矿灯房收发矿灯。和娄婷婷同班的还有个女工叫徐莉,长相一般,性格倔强,不太招人喜欢,却高傲得像个公主,因为她的老爸是矿长。

  徐莉被孙涛的清秀文雅迷了个神魂颠倒,疯狂地爱上了他。她常常在收发矿灯时腆着脸对孙涛奉迎说笑套黏糊,可孙涛对她却没有一点感觉,甚至在心里有点鄙视她,因为他心里早已有了意中人,那就是美若天仙的娄婷婷。

  阴差阳错的是娄婷婷早已心有所属,小伙子是关山上的一名护林员,名叫贺磊,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私订了终身。这让自负清高的孙涛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后来,孙涛还是和矿长千金徐莉结了婚,尽管他不爱她。不用说,他从井下调到了井上,先是办公室科员、主任,后一路高升直至副矿长。

  当徐莉的父亲调任副市长后,名正言顺地把担子交给了孙涛。企业改制后,孙涛摇身一变,由矿长变成了今天万德隆集团的董事长,声名显赫,身家过亿,好不威风。

  娄婷婷却过得并不如意。因为贺磊这些年承包的两千多亩荒山搞果树栽培经营不善,且常遭山民砍伐毁坏,终于破了产,二人不欢而散。她找到孙涛,要孙涛帮她调个工作,好离开这个伤心地,孙涛便把一直喜欢表演艺术且极富戏剧天分的娄婷婷安排进了市歌舞团。

  几年后,娄婷婷果然唱红了半边天,成了歌舞团的顶梁柱,她渐渐地和孙涛产生了感情,两个人爱得你死我活,如胶似漆,这在他们的小圈子里早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唯独瞒着徐莉。

  “娄婷婷吸毒的事你清楚吗?”听完孙涛的讲述,王威问道,“她是怎样染上毒瘾的?”

  “怎么说呢,”孙涛苦笑道,“艺术家嘛,常常需要点刺激才能激发灵感,但是,她怎么染上毒瘾的我还真说不准。说真心话,我挺讨厌她这点,所以,这半年来我去清水湾的次数已很少了。”

  三

  王威坐在办公室里,举着娄婷婷的尸检报告发呆。报告结果显示,娄婷婷竟是中了一种非常剧烈的蛇毒而亡的!伤口就在她的手臂上,那两个小小的毒蛇牙痕混在注射针眼之中。好好的别墅里怎么就爬进了毒蛇呢?而且居然还爬上了床,咬到了娄婷婷的手臂!这让王威百思不得其解。

  “王队长,孙涛显然隐瞒了许多实质性的东西,而且还说了谎。”小史说道,“他说他跟娄婷婷的事瞒着他老婆,其实,那一回徐莉把他和娄婷婷堵在他们家的浴缸里,掂了把菜刀撵得二人光着身子满屋子乱窜,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谁人不知!为这他才买了清水湾别墅。还有,贺磊那两千多亩果园后来成了万德隆集团的铝矿,据说这里面有不少猫腻。对了,这两天我到歌舞团摸底,有人反映孙涛现在正和歌舞团新秀‘花一枝’打得火热,娄婷婷曾为这事差点和他干起仗来。依我看,孙涛杀害娄婷婷的嫌疑最大。”

  “何以见得?”王威问,“徐莉和娄婷婷有深仇大恨,她就没有作案的可能?”

  “有,不过娄婷婷早已是明日黄花,且染上了毒瘾,光是每天的毒资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据邻居反映,两人经常在别墅里因为钱的事吵架并大打出手。孙涛显然已厌烦了,想和她分手另寻新欢,可娄婷婷就是死死纠缠不放。而且孙涛有别墅钥匙,更加具备作案的动机和条件。”小史分析道。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这时王威的手机响了,是警员小张打来的:“王队长,请你马上到市人民医院急救室来一趟,孙涛的老婆徐莉出事了,正在抢救呢!”

  王威和小史急忙驾驶警车风驰电掣般来到市人民医院。当他俩赶到急救室门前时,护士们正推着一辆医疗用车从里面出来,徐莉直挺挺地躺在上面,身上蒙着白单子,人已经死了。医院方面初步推断,死亡原因系心脏病突发猝死。孙涛的司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孙涛今晚在梅园酒店设宴酬谢市里的有关部门领导,庆祝集团地产公司开发的“世袭皇苑”正式开盘。席间有一领导夫人问他:“孙董事长,今天晚上怎么没携尊夫人一块来呢?我和她可是同班老同学哟,唉,有年头没见了,还挺想她的。”

  孙涛立即用手机吩咐在大厅用餐的司机赶快回家接夫人。司机不敢怠慢,急忙驾驶宝马来到董事长家里。徐莉接到了丈夫的电话,早已等候在门口。等她坐进轿车后排座,司机立即驾驶宝马朝梅同酒店飞奔。谁知没行驶一刻钟,他突然听见徐莉异常恐怖地尖叫了一声,然后便歪倒在座位上。

  司机急忙刹车,拉开后车门一看,只见徐莉气若游丝,正在痛苦地呻吟。司机以为徐莉的心脏病又犯了,便急忙开车直奔市人民医院,途中他连忙打电话给董事长说明了情况。到了医院刚好碰到一个哥们——派出所的小张,司机连忙招呼小张帮忙。

  王威叫上司机来到停车场,让司机打开车门,他戴上手套仔细在车里查看起来。当他从地毯上捡起一只靠枕时不由皱起了眉头,原来他发现靠枕的拉链竟也是开着的!

  他问司机:“当时你发觉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啊。”司机回忆道,“不过,当我停下车拉开车门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碰到我的脚,当时由于太慌张了也就没太在意。呃,对了,你拿的这只靠枕是董事长的专用品,他平时太忙没时间休息,爱在车上打个盹,所以这只靠枕做得既厚又软,好枕着舒服些。今晚孙夫人上车后拿它枕在头下休息,我在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她好像靠上又拿下,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倒腾。”

  王威久久地盯着那只靠枕发呆,随后又把它放回原处。他来到太平间,见孙涛两眼噙泪在轻唤着妻子的名字,王威拍拍他的肩膀说:“节哀顺变。”跟着揭开白单子,他看到徐莉两眼睁得老大,面容狰狞恐怖,就又蒙上了。

  “呸!猫哭耗子!”刚一出门,小史便气哼哼地冲孙涛的背影啐道。

  四

  第二天上午,王威驾驶一辆普桑和小史身穿便装出了城,直朝关山奔去。

  “还真邪了门了!”小史说道,“这两件案子既不见凶手的踪影也闹不明白作案的手段,这回王队长你可真碰上高手了。我看孙涛玩得够深沉的,踢掉两块绊脚石愣是不留一点痕迹。”

  王威掏出手枪推上膛后又塞进腰间说:“狐狸快要露出尾巴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小史扭头盯着王威,说话间车已到了关山养殖场。他们一下车,便碰上一个戴草帽的老人正赶着一群鸡鸭进山沟放养。二人上前打听,他竟是贺磊的二叔,也是养殖场唯一的一个帮工。不巧的是,贺磊进城送货去了。王威和小史一边跟着贺磊的二叔转悠,一边扯起了闲篇。

  “小磊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命可苦咧。”老人坐在石头上抽着烟说,“十多年前,小磊承包了这关山上两千多亩荒山搞果树种植,眼瞅着就该挂果收获了,可孙涛找到他要买这几座山头,说是经过勘察和市里审批,要办大型铝矿。乡政府和村里也来做工作,小磊就是死活不依。可胳膊咋能拗得过大腿呢?打那以后,每天晚上有人上山砍树毁林,一弄一大片,有一次那些人还把赶来阻拦的小磊打了一顿,弄得他几天下不了床,差点残废了。”

  “婷婷这孩子可是个好闺女啊,她眼瞅着小磊遭罪受磨难,心里不忍,也明白这船弯在哪里,便找孙涛说事儿。就这样,婷婷便狠着心和小磊分手,跟了孙涛。她这是心疼小磊呀,生怕他被人家整死。”

  “小磊眼看着山又荒了,几年的血汗白流了,银行、债主整天逼着他还钱,无奈就把荒山卖给了他们。”

  “果园没了,媳妇也被逼得跟了人家,没办法,小磊只好跑到这山沟里建了个养殖场,搞家禽家畜野生放养,勉强维持生计。可这孩子心里还惦记着婷婷,毕竟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那个深、两人那个好呀就跟一个人似的。”

  “逢上进城送货,小磊便偷偷去看婷婷,两人藕断丝连着呢。见一面,小磊回来就发呆几天。小磊对我说,叔,他孙涛真不是人,简直连畜生也不如!婷婷稍有惹他不高兴,他就狠狠折磨她,打得她嗷嗷地叫,甚至骗她染上毒瘾来控制她,老拿钱来吊她的瘾头,婷婷多次寻死觅活都未能如愿。小磊这孩子看在眼里苦在心上,两人到一块便抱头痛哭。这些年小磊挣的钱都供婷婷吸毒吸光了。听说婷婷死了,这孩子就跟没魂了似的整天瞎头乱撞……”

  老人说完,眼里闪动着泪花狠劲地抽烟。王威听了心里也挺凄凉的,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水泥房子问:“你们就住那里吗?”

  “不是,”老人望了一眼房子,压低声音说,“那是蛇屋。听说现今政府管得紧,那也是野生保护动物哩,咱明白这个理儿。不过城里人爱吃这个,那大饭店都抢着要,光是孙涛那家春来酒店,小磊三天两头就得送一篓蛇去。”

  “嗯。”王威点点头,久久陷入沉思。

  五

  在回城途中,王威接到队里打来的电话,说是徐莉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系脖颈被毒蛇所咬中毒而亡。

  “我已经知道了。”王威吩咐道,“通知队员,密切注意孙涛的行踪,要当作重点保护对象特别盯紧。”

  挂了电话,他和小史驾车径直来到娄婷婷的清水湾别墅,他想去取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那只粉红色枕头。谁知进了娄婷婷的卧房,王威和小史都愣住了,只见一个黝黑脸膛留着短发的中年男子,幽灵似的跪在地上,两眼直直地望着挂在墙上的娄婷婷的艺术照,低声嘀咕道:“婷婷,你终于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等着吧,我贺磊一定说到做到,不久将会到另一个世界找你,到那时,任谁也拆不散咱们了。”说着,泪水哗哗直淌。

  王威弯腰捡起那只枕头,说:“你就是贺磊吧?”贺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本文摘自《作家天地·推理志》)

  “上月二十四日,那天是星期六,傍晚你曾来过这里,对吗?因为你有娄婷婷私底下送给你方便幽会的钥匙。”王威瞟了一眼贺磊,叙述起来,“根据你多年观察掌握的情况,你知道按惯例孙涛当晚一定会来这里和娄婷婷过夜,你便把一条毒蛇放进了这只孙涛经常枕睡的枕头里,好让毒蛇为你报埋藏心中多年的仇恨,这个计划在你心中已谋划多年了!然而,巧的是那晚孙涛的老丈人过退休后的头一个生日,他没来成,死神与他擦肩而过。娄婷婷接到孙涛不来过夜的电话,便在迪厅玩到半夜十一点多才回来,洗了个澡她便躺在床上,拿过这只枕头和她原来的枕头一起垫在头下,好让身子躺得舒服些,便于注射毒品。等她打完针躺下,感觉到头有点硌得慌,枕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她便拿过枕头打开拉链伸手进去摸。令她万分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她的手拽出了一条毒蛇,口吐信子差点舔到她的脸上。她尖叫一声慌忙扔了枕头和毒蛇,吓得昏死在床上。但一切都晚了,毒蛇已咬到了她的手腕。恰巧小偷‘鬼八’当夜在她家行窃,顺手牵羊对她进行了奸污。”

  “如此周密的计划没能杀死仇人,反倒使心爱的人命赴黄泉,你便怒火万丈地又实施了第二套方案:乘人不备将一条毒蛇塞迸了孙涛宝马轿车他的专用靠枕里!原本想这回定会万无一失,更加蹊跷的事出现了,他的妻子徐莉成了替死鬼。正是由于这两只枕头针对的目标都是孙涛一人,这才暴露了你的身份。下一步打算把毒蛇藏在哪儿呢?是他的老板椅里,还是他的被窝里?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尽管孙涛这人挺不地道的。”王威说完,两眼紧盯着贺磊,两手不停地拉着枕头拉链。

  贺磊慢慢站起身,两眼喷射着仇恨和快意的怒火说:“你的推理使人身临其境,但有一点你猜错了,那就是孙涛此时已经命归西天了。因为,我躲在他办公楼的专用卫生间整整大半天,在他进去撒尿时,解开裤子的一刹那,我打开了关着一条毒蛇的竹筒,那条毒蛇哧溜一下便钻进了他的裤档……哈哈哈……”贺磊说完仰天大笑起来。

  王威和小史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警员向他报告,孙涛已气绝身亡,尸体被反锁在卫生间里。贺磊走到小史跟前,双手往前一伸,小史给他铐上了一副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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