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勒皮克先生。”
“我来给你注射,”万松大夫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关心的是人们良知的康复!”博勒加尔转向勒皮克说,“每个人都恨我!每个人都在榨取我!真希望这里就有个法庭,我有四个案子要诉讼。”
万松大夫笑了:“你老是自找没趣。你有的是钱,何必……”
“难道就让人把我榨干不成?不!我可不是绵羊!”
突然“砰”的一声,博勒加尔手里只剩了两只气球,一只气球被一个男孩用弹弓打破了。
现在博勒加尔就像个红白相交的雪人,喉管敞开着躺在大雪覆盖的荒地里。雪地只有村长、警察、勒皮克以及后到的万松大夫的脚印。
“他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村长咕哝了一句。
“谋杀也许发生在下雪之前,”勒皮克说,“大雪盖住了他和凶手的足迹。”
万松大夫检查完尸体,站起身来说:“死了还不到两小时。”现在刚过8点。“他清晨6点来这里干吗?”村长又嘀咕说。
勒皮克一边打量着尸体,一边自言自语说:“是自杀还是他杀?”
“他干吗要自杀,”村长回答道,“他很富有。”
“大夫,你一直在照看他,他身体状况怎么样?”
“他的身体很好,就是脑子有点毛病。”
“他完全是个疯子。”警察插了一句。
显然,对一个60出头还整天带着五彩气球在荒地里逛的老头,人们难免会有许多非议之词。
“你也这么认为,大夫?”勒皮克问。
“一个被迫害狂症患者,”万松说,“他老是无缘无故地怀疑别人想害他。”
“事情很明显,”村长作出了结论,“如果是自杀的话,一定会留下凶器;可我们什么也没发现,所以……”
“那你怀疑是谁干的?”勒皮克问,“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谋财还是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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