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季节,湖光山色环抱中的城郊古堡旅馆迎来几位特殊客人。然而,一场葬礼、一个传言和接连的死亡事件,伴随着暗夜诡异的笛音惊悚袭来。
诡笛异音葬礼奇事
三十出头的鲁迪·金奇是一位美国会计师。2017年春,正在休假的他接到母亲电话,告知其以前老板故去,立有遗嘱指定她前往爱尔兰参加葬礼并见证财产分割事宜。不巧她本人摔伤骨折,于是委托儿子鲁迪代替前去。
4月,鲁迪抵达爱尔兰第四大城市高威,这里被誉为爱尔兰“文化之都”,是艺术爱好者的伊甸园。
鲁迪被安排在城郊一座名叫洛华丹的私人古宅,该建筑是一幢颇有历史的古堡,地处一片宁静的开阔草地和湖边,三年前被主人改造成出租旅馆。與他同时入住的还有两位参加葬礼的客人——德国人期货经纪人巴克雷·德里克和意大利服装模特安蒂娅。
经律师菲尔林德·安塞斯介绍,死者名叫墨林·爱德华,生前是一位金融投资大亨。他曾有过两次婚姻,不过每次离异都以各种借口逃避对妻子和子女的赡养。如今的巴克雷和安蒂娅正是其两任前妻的子女,此次前来除了参加生父葬礼,还将继承生父的财产。
葬礼举行前夜,菲尔林德律师来到古堡旅店与诸人商榷仪程,顺便带来一些死者遗物,有一件手工精巧的纯银牧笛指定赠予鲁迪的母亲。鲁迪见这个小玩意儿别致精美,他好奇地放在嘴里轻轻吹了两下。
不料这两声笛音,顿时令举止温文尔雅的菲尔林德律师大惊失色:“这个东西不能吹的,不吉利。”见鲁迪不解,菲尔林德律师就解释说,这种银牧笛在当地叫“勾魂牧笛”,关于它有个诡谲的传说:即银牧笛是一种灵物,由一位游走于地狱和天堂边界且亦正亦邪的小魔神掌管。倘若将其静置居室,可保佑家宅平安;若无意吹响,笛音则会招致邪灵。如此匪夷所思的传说对于鲁迪这个生活在美国的年轻人而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不料,翌日葬礼果然突发状况——当牧师作棺椁入土前的祷祀时,原先系在棺材上牵引平衡的绳索突然断裂,整个棺材一下滚落到墓穴底,棺盖滑散开,更奇葩的是里面竟然掉出来两具尸体。
这下葬礼大乱,由于突兀出现两具尸体,警方闻讯介入,拖走遗体,令现场诸人协助调查。
当晚,警方拿着棺椁内另一位死者照片来到旅馆问询。很快被服务生指认,半月前该人曾持巴西护照登记入住,后外出不知所终,旅馆报警查无结果。
意外连出虽然令鲁迪心中诧异,但也被折腾得颇为疲倦。刚刚入睡,他又隐约听见窗外响起几声清脆的笛声。他翻身起来走到窗边张望,透过月光依稀看见有个吹牧笛的小男孩正缓缓走入花园门,其后跟随着一个牛仔打扮的男人。
第二天早餐时,鲁迪在闲聊中和几个服务生提及夜间所见,不想又引得旅馆人员愕然不已,当即打电话叫来菲尔林德律师。
听罢鲁迪陈述,菲尔林德律师皱着眉头告知,从其描述的情状看,那个小男孩正是传说里勾魂小魔神,而那位离奇匿尸于墨林棺材里的巴西人失踪前的装扮正是他目睹的“牛仔男人”。
菲尔林德律师作为本地人,很自然地联想到那个古怪诡异的传言,于是和鲁迪一起来到客房。说也奇怪,原先在放在小盒子里的银牧笛竟然不翼而飞。
此时,鲁迪联想昨夜所见,遂与菲尔林德律师跑到旅馆后花园,按照回忆的路径寻找过去,很快就在门口的草丛里发现了那枚银牧笛。
鲁迪心中一凛:“倘若吹响银牧笛,会招致怎样的邪灵呢?”“血光之灾。”菲尔林德律师轻声说,“传说中如果有人吹响银牧笛,小魔神就会循音前来,物色人选勾取魂魄,将其带往地狱。”
离奇之死传言印证
墨林遗嘱规定,葬礼第二天向子女公布财产分配细则,而作为见证人的鲁迪也应邀到场。别看墨林生前性格怪僻、为人刻薄,不过还真是名至实归的富豪,竟然留有近3亿欧元的财产。
不过性格怪僻的墨林也蛮逗,死前修订了一个遗嘱附加条款,规定子女瓜分财产前须经过一个“选金币”程序:他派人特制有三枚重量相同的仿古金币,其中两枚为灌铅K金、一枚为纯金。选中K金金币者能得到一笔价值三千万的信托基金,每年领取丰厚的红利;而选中纯金金币者则获得余下的全部财产;如果两位子女都选中K金金币,则会平分一份信托基金。三枚金币装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每个继承人有十天犹豫期,如若最终弃选也将会获得每年五十万的生活补偿费直至终老。
对于很多平常人而言,无论是逾千万的信托基金还是五十万的年度生活补偿款,大概都是一生也无法实现的美梦。可眼下,作为遗产继承人的巴克雷和安蒂娅却被亡父上亿的巨额遗产搅得心绪大乱,一面希望利益最大化,一面又因为“选金币”的不确定性而无所适从。
倒是鲁迪作为旁观者,有些疑问:为何两次婚姻两位子女,而死者却刻意留有三枚供选金币?
菲尔林德律师坦承,墨林早年商海沉浮,风流成性,除了两次公开的婚姻,还曾与一位女性秘密结婚,但不久就离异。故其最初立遗嘱时特制三枚金币,并派私家侦探调查,可惜一直没有结果。
就在此时,警察忽然到古堡旅馆,对几位当事人宣布巴西死者尸检结论,指其体内残留有足够致命的美洲蝮蛇剧毒。同时,警方表示为查证原委暂缓实施遗产分配。
参加葬礼的几个当事人,除了礼节义务之外,巴克雷和安蒂娅的心思是分遗产,鲁迪的盘算是免费度假游。结果眼下一个个被困于环境幽静但枯燥乏味的古堡旅馆,还要不时被警方询问调查,不免烦心但也无奈。
晚餐后,鲁迪独自到附近小湖边散步。不经意间,他忽然听见不远处又传来几声清脆的笛音。
一抬头,鲁迪看见对岸的小凉亭里隐约有一个小男孩,个头和衣装与葬礼前夜出现在后花园门口的那个极似。只不过,这次他身后站着的人是安蒂娅。endprint
鲁迪莫名地心跳了一下,立刻喊了几声安蒂娅的名字,但对方并未理睬,反而跟随着小男孩朝湖边小树林走去。于是他赶忙沿着蜿蜒的栈道一路小跑追到凉亭,惊讶地看见空无一人的凉亭石台上竟然放着他再熟悉不过的银牧笛。
鲁迪迅速返回古堡旅馆,敲开安蒂娅客房,却见她正和菲尔林德律师安坐谈论。鲁迪问及,两人表示一直在屋内谈论相关遗产继承法规,并未外出。
难道是自己“幻视”?鲁迪攥着刚刚捡到的银牧笛,迷惑地回到自己客房。不出所料,原本装银牧笛的小盒子神秘地滚落在地毯上,空空无物。他悄悄叫来服务生调看监视录影,并无他人进出自己客房。
鲁迪内心骇然的感觉强烈起来,他从当地几个网站上搜索关于“勾魂牧笛”传言,从不少图文描绘中发现,那个小魔神往往化身天真孩童来到凡间,用笛音惑人心智加以诱杀,并带其魂魄入炼狱。其夺命手法有三:或用涂满蛇毒的射弩;或将人引入深水溺亡;或用一条夺魂索勒毙。
此类子虚乌有的说法虽不足信,但经历种种异状的鲁迪不免浮想联翩。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却又被室外的响动惊醒。披衣查看,旅馆服务生惊慌告知,安蒂娅不知为何深夜驱车外出,连人带车坠入湖中溺亡。
当鲁迪听说事发地点就在湖边凉亭附近时,心猛地一沉。
尘埃落定欲说还休
次日晚,鲁迪在旅馆餐厅喝酒解愁,半酣趔趄刚走回客房。不料又听闻窗外传来清脆的笛声,循声,更是看见那个神秘的小魔神出现在外边小花园中,这一次他身后跟随着巴克雷。
从醉意中惊醒的鲁迪退入盥洗室,悄悄拨通了菲尔林德律师的手机。对方想了想,一方面叮嘱他悄悄翻窗跟踪,一方面表示自己即刻赶往会合。
鲁迪依计翻窗而出,穿过小花园来到附近湖边丛林的一间废弃渔具屋外,只见巴克雷正在门外,略带神秘地告之自己发现安蒂娅死亡异常的证据。
说着巴克雷从口袋掏出一样东西,鲁迪见状凑上前想看个究竟。说时迟那时快,巴克雷猛地将早已准备好的乙醚喷雾迎面喷去,猝不及防的鲁迪一下瘫软倒地,很快被巴克雷拖入小屋。
不一会儿,菲尔林德律师驱车赶到此,当他走进小屋时,门开了。借着月光,他有些惊讶地看见鲁迪衣衫凌乱、步履趔趄地走出来,说:“所有一切都是巴克雷预谋的,但是他误认为我是墨林第三次秘密婚姻的子女,想将我迷昏勒杀,自己独吞遗产。”
“可巴克雷呢?”菲尔林德律师皱着眉头不解道。
鲁迪答道:“我被喷袭时躲了一下,药力不够,所以我们在屋里扭打起来,我捡了柄砍刀将他……”
说着,鲁迪示意手中握着的砍刀。借着月光,只见锈迹上有些湿漉漉的血迹。
“巴克雷的确搞错了,你不是墨林的第三个孩子。”菲尔林德律师突然掏出手枪,冷冷对准鲁迪说,“我才是。”
然而,就在扳机扣响的瞬间,几名埋伏的警察冲出来将菲尔林德律师扑倒在地。
说来话长,这菲尔林德律师生母原是墨林发迹前在巴西开矿时的妻子,因出身卑微而惨遭遗弃,生下儿子不久郁郁而终。菲尔林德自幼被送入孤儿院,寄人篱下备受欺凌,对生父怀有满腔怨愤。长大后他隐姓埋名、处心积虑成为生父的私人律师,了解很多隐私,其初衷是打算敲诈报复,不料获悉遗嘱内容,遂心生歹念独吞遗产。
墨林病危时心存懊悔,派人到巴西调查,已故前妻的远亲获悉后来到爱尔兰,将携带的证明文件交给了菲尔林德律师。为阻止来者与墨林见面,他用涂了蛇毒的针刺杀对方并藏匿了尸体。
菲尔林德律师最初只是计划对付两位合法继承人,但他没想到颇有心机的墨林并不完全信任自己这个律师,而是另请以前的秘书前来见证和监督遗产执行。為了鲁迪,他收买附近的乡村小孩假扮小魔神,想用“勾魂牧笛”将其支开。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葬礼突发事故暴露了被菲尔林德律师悄悄移尸的巴西人。于是,他随机应变故意将鲁迪是第三继承人的“秘密”透露给本来就觊觎亡父巨额遗产的安蒂娅和巴克雷。
菲尔林德律师假装告知二人合谋以“勾魂牧笛”吓走鲁迪,实际上却是借传言先溺杀安蒂娅,再借巴克雷之手除掉鲁迪,最后自己名正言顺地“自卫”击毙“行凶者”,以达到真正独吞遗产目的——在那个月夜,尽管他对鲁迪“误杀”巴克雷有些吃惊,但也绝不允许有生还者离开荒野小屋。
岂料,警方在安蒂娅异常溺亡后已有所警觉,于是与鲁迪设局,将计就计以险棋引蛇出洞,破解“勾魂牧笛”传言并捕获元凶菲尔林德律师和帮凶巴克雷——此前纷纷嚷嚷的一场“夺金之战”终于尘埃落定,血色金钱留下更多东西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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