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和劳拉是一对恩爱夫妻,两人住在宁静的乡下,约翰在城里上班,劳拉是家庭妇女。可自从布伦达搬来村里,两人的生活就改变了。
布伦达是个三十岁出头的漂亮女人,刚离婚不久,从前夫那里得到了一大筆赡养费。布伦达很爱谈论自己的风流韵事,而村里大多是退休的老人,不太能接受这么开放的做派。受到孤立的布伦达黏上了劳拉,两人成了密友,从此劳拉的时间几乎全被布伦达占据了,连她原本的好友伊莎贝尔都被疏远了。
约翰原本想着白天妻子独自在家,有人做伴挺好的,但他很快发现,布伦达常常在他家赖到很晚也不愿离开,搅乱了他原本的生活。约翰怀念和妻子两人世界的美好时光,他憎恨布伦达,觉得她简直就是第三者插足。
一天晚上,当布伦达吹嘘她正在交往的画家男友时,约翰说:“我很想认识他,为何不邀请他来这里度周末呢?”布伦达愣了一下说:“我不想让村里人议论纷纷,而且画家讨厌乡下,所以还是我去城里会他好些。”
约翰注意到布伦达对自己有种生理性的冷淡和抗拒,他还用心记下布伦达提到的众多前男友的名字和日期,发现了许多矛盾和破绽。他大概猜到了布伦达的秘密。
圣诞节到了,布伦达又敲响了约翰的家门。劳拉正在厨房忙着,约翰让布伦达进屋,故意挽起她的手臂,调皮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布伦达马上全身僵硬,笨拙地抗拒着。约翰现在确认了:布伦达不喜欢男人!难怪她的前夫宁愿花大价钱离婚,而布伦达总是谈论她的风流韵事,是要营造自己受异性欢迎的假象。
约翰很想告诉劳拉这个秘密,但转念一想,他怎么解释自己吻了她最好的朋友?再仔细一想,布伦达厌恶男人,那她每天都来找劳拉,难道不是在破坏他的婚姻?约翰深感绝望,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夜未眠之后,约翰决定干掉布伦达,至少在别人看来,自己不具备杀人动机。为了进一步误导别人,约翰改变了对待布伦达的态度,有时甚至主动邀请她来共进晚餐。
正在约翰谋划这件事时,当地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一个住在村子外围的孤老太婆佩吉,在一天深夜被杀死在家中。凶手破门而入,用厨房里的刀把佩吉刺死后,逃之夭夭了。警察没什么线索,认为凶手可能是某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因为佩吉家的东西完好无损。约翰想,如果自己用同样的手法干掉布伦达,大家肯定会认为凶手是同一个人。
这时劳拉病倒了,她患了严重的流感,布伦达每天从早到晚细心照顾她。因为刚发生过命案,所以晚上约翰送布伦达回家。到布伦达家门口时,约翰不断向布伦达表达感谢,还给了她一个形式上的吻,他这么做,就是希望有邻居能看到。
劳拉的病刚好,约翰却被传染上了。这天一早,劳拉说她晚上要去伊莎贝尔家帮忙裁裙子。约翰心想,机会来了。上午,医生来给约翰做检查,当医生去洗手时,约翰把口中的体温计取出来,靠近床后的暖气片,然后表现出非常虚弱的样子。医生看着体温计说:“烧得很厉害啊,看来你一整天都没法从床上爬起来了,好好休息吧。”
这天布伦达来过一次,听说劳拉晚上有安排,下午就回去了。晚上,劳拉看着躺在床上的约翰,说她最多两个小时就回来,然后满怀担忧地出门了。
劳拉一走,约翰就赶紧起床。下楼时,他发觉自己根本用不着撒谎,他确实病得不轻,头晕脑涨,抖个不停。他计划完事回来后,用劳拉的大剪刀把外套和手套剪成碎片,然后放进客厅的壁炉里烧掉,但他怎么也找不到那把剪刀,这才意识到劳拉肯定是拿着它去裁裙子了。更糟糕的是,因为家里供暖充足,他又在楼上卧床,所以劳拉没在楼下生火。
约翰差点想放弃了,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小心地没有打开厨房的灯,在半明半暗中摸索着那个存放园艺用具的橱柜,找到雨衣,穿上扣好,感觉身子绷得很紧,然后戴上手套,拿了一把厨刀,从后门溜了出去。
外面又冷又湿,黑漆漆的,布伦达家后门没锁,这是村里很多人的习惯。约翰直接走进去,看到布伦达正在厨房里弄晚餐。听到声响,她转过身,惊讶地问:“你怎么起床了?你干吗穿成这样?”
约翰有点同情她,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举刀向布伦达的胸口刺去,一下又一下。完事后,约翰检查了雨衣下的裤子和鞋子,确认没有沾上血迹,便关上灯,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
约翰洗干净厨刀,把雨衣和手套塞入花园里的废物焚化炉,他太累了,打算第二天早上再来处理它们。他刚上床,劳拉便急急忙忙地回来了。
约翰咕哝着说:“你怎么才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担心我?”
劳拉说:“伊莎贝尔跟我说了些事,我很难过……算了,你病得厉害,以后再说吧。”她的声音很生硬,不像平时那么温柔。
第二天,有人发现了布伦达的尸体,警察来了。劳拉进来告诉约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说:“肯定是杀死佩吉的那个人干的。”
约翰说:“你一定感觉糟糕吧……你俩那么要好。”
但劳拉反应冷淡,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房间。约翰想起床去烧毁焚化炉里的东西,然而他一夜没睡着,精力不济,又栽回床上,不过他不太担心,因为警察肯定和大家想的一样,认为是杀死佩吉的人又作案了。
很快,警察就上门来调查了。问了几个问题后,警察问约翰夫妇是否有凶手的线索。
劳拉说:“当然是杀死佩吉的那个疯子!”
警察说:“我想你们没有看报纸,杀死佩吉的凶手昨天上午已经被捕了。”
约翰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但警察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感谢约翰夫妇的配合,请约翰好好休养,然后离开了。
约翰问劳拉昨晚伊莎贝尔说了什么,让她那么难过。劳拉走过来拥着他说:“别问了,现在无关紧要了。可怜的布伦达……让我们忘了这一切,像从前那样好好生活吧。”约翰不太明白劳拉的话,但他听了很高兴。不过眼下最紧要的,是快点销毁焚化炉里的东西。
天一黑,约翰瞅着机会溜到花园里,却发现警察已经在那里了。警察让劳拉去客厅,让约翰去书房,分别问话。
警察对约翰说:“你说过你是布伦达女士的朋友。”约翰尽量镇定地说:“我和她关系友好,她是我妻子的密友。”
警察好像没有听到这话似的,接着说:“但你没有坦白你俩关系暧昧。布伦达女士曾告诉她城里的朋友,她和一位邻居有染。而且有人看到,你在妻子生病期间,和布伦达夜里在她家门口接吻。男人出于各种原因,是有可能杀死自己的情妇的,对吧?”
约翰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也成了布伦达口中的情人之一!他处心积虑地营造自己和布伦达关系融洽的印象,反而留下了不利自身的证据!现在他明白伊莎贝尔对劳拉说了些什么,劳拉为什么难过了。他争辩道:“布伦达有很多情人。”
警察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情况恰恰相反,除了她已经移民国外的前夫,我们找不到她生活中有其他男人,只有你一个。”
约翰绝望地喊起来:“我没有杀她,我发誓我没有杀她!”
警察答道:“噢,我们不会指控你。医生说你那晚不可能离开病床。我们在花园焚化炉里发现的雨衣,是你妻子的。这是一起典型的情杀案,我们希望你能陪你妻子到警察局,她将被指控谋杀了布伦达女士。”
约翰只觉头轰的一声,原来昨晚他错穿了劳拉的雨衣!
约翰深爱妻子,于是,他马上招供是自己谋杀了布伦达,并一遍又一遍地诉说案发当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证据确凿,警察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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