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又去打回一瓶油来,见老婆不在厨房,就径直进去,心想:“这回一定要把事办好!”猛抬头,见墙上有个黑点,近视眼不禁大怒:“好一个苍蝇,上午,你害我不浅,此仇不报非君子也!”只见他手随心起,恶狠狠地朝“苍蝇”拍去。“呵------”一声惨叫从厨房传去。老婆寻声赶来,看到近视眼的右手被墙上的铁钉扎透半截,鲜血正滴下来……。“天哪,你还让人活不?那不是苍蝇是铁钉!”
三 小捣包
小孩子调皮捣蛋本地俗语称“捣包”——作者题记
(一)
小捣包七八岁了,已进学堂读书,老师严厉苛刻,小捣包常与老师做对,弄出可笑可恼的恶作剧。
一天,他将大粪涂在讲台的木凳上,然后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我屙的!
老师进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老觉得身上臭哄哄的,一摸满手屎,大怒,谁干的好事?
学生的眼光游离分散,但老师还是读了出来,便把小捣包叫起来。
小捣包站起身子,两眼直勾勾地瞅着黑板。老师一看上面的字,狠狠地问这写的啥?如果小捣包读出来,老师就套住了他。
小捣包回道,不认识!
不认识,这是:“我屙的!”
小捣包马上接,你屙的还问我!
老师一愣,语塞。一拍桌子,好你个小捣包,咱们走着瞧!
(二)
小捣包常常观察老师的生活细节,还想搞点名堂。
学堂后院是老师住的屋子,旁边有个厕所,砖墙年久失修几处漏空,好在是后院角落,前面又都是小孩子,老师也不在意。
但是小捣包在意,他发现便坑的前面栽了一根横棍,像半截框子。原来老师年岁大了,蹲久了怕站不起来,总是用力拉着框子站起。
趁后院无人时,小捣包用锯条将横棍锯断一半,抓一把土在锯口搓了几下,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棍子被人做了手脚。
老师如厕起身,手一拉棍子断了,整个身子跌进粪坑,弄得满身污秽……
另外,小捣包知道老师怕蛇,就在水坑里抓几条泥鳅,悄悄地塞进了老师的夜壶。三四更天,老师小解,几条泥鳅在壶里扑楞楞乱跳,老师闻声以为是蛇,吓得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老师醒来已不可容忍,天亮即找到家长,小捣包被狠狠打了一顿。为什么家里认定是小捣包干的坏事,因为他婶子作证说,前两天见小捣包在水坑里摸泥鳅……
(三)
婶子作证,见他抓泥鳅,因此挨了顿狠打,小捣包便“忌恨”婶子。
那天,婶子到河边洗衣裳,他知道岸边庙里的和尚一会就会结伴外出化缘,小捣包急忙跑到叔叔跟前告状,说婶子如何如何,不信咱俩去看看。
叔侄俩躲在岸边的土坎后边,这时,庙里的和尚出来,沿着河岸缓缓地向前走……
小捣包趁叔叔不注意,抓一个坷垃向婶子砸去。婶子正洗衣裳,被砸了一下,回头看看,见无人,就用目光努力搜寻…….小捣包拉拉叔叔的衣角,叔叔也看见了,媳妇正看着和尚。一会儿,婶子低头干活,叔叔刚一分神,小捣包又朝婶子投个土块,婶子两次被砸,肯定生气了,看的时间更长,小捣包又急急地拽拽叔叔,你看,婶子,和尚……。叔叔大怒,好你个娘们,心里竟想着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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