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在浙江春晖中学教书时,结识了比他早来一年的朱光潜。
一次,朱光潜过生日,同事们为他订了一桌酒席。场面虽不豪华,但很隆重。同事们来饭店时,都带着各色礼物,唯独丰子恺空手而来。吃饭前,一位同事将丰子恺拉到一旁,提醒道:“今天朱老师过生日,你怎么好意思白吃?”丰子恺呵呵一笑:“大家彼此间不就是图个高兴吗,干嘛要弄得那么俗气。我是个教书匠,买不起什么贵重礼物,画幅画倒是可以的。”
等到吃完饭,大家闲聊时,丰子恺找服务员要来纸笔,当众为朱光潜画了一幅画。同事们笑他:“老丰啊,一幅画又不能当吃当喝的,你倒是送得出手啊。”丰子恺刚要说话,朱光潜却将这幅画小心翼翼地收起,一边收一边说:“这个好,这个好,我喜欢。”
不久后,朱光潜来到丰子恺的住所,带了一些本地土特产,丰子恺坚决不收,还“警告”朱光潜:“我们之间來往,不要让那些俗物连累了,你我空着手来去自由,多好呢。以后你要是提着东西来,我就不让你进门了。”朱光潜回去时只好将东西带走了。
此后,两人来往更密,但都是随性而至,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真挚情谊。对丰子恺的为人,朱光潜说:“他的人品一如他的画品般简约,而这种简约并不是少,是没有多余的客套与俗气。”
朋友之交,贵在简约。没有多余的客套,没有多余的礼节。如此,彼此才会无拘束,更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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